荣兆梓、陈旸丨《价值转形“C体系”》

　　发布日期：2022-09-20　浏览次数：425 作者：荣兆梓、陈旸

价值转形“C体系”

荣兆梓陈旸

序言

一、研究背景

我们的价值转形△问题研究起步较晚，大约在2005年间读张忠任（2004）教授的《百年难题╲的破解：价值向生产价格转形问题的历史与研究》之后。这个时间点与鲍特凯〓维茨（Bortkiewicz，1952）发表其转形理论的开创性论文相距一百年。在此期间，转形问题研究在两条相互区别的道路上都已经取得大量成果。一方面，循着鲍氏的分析传统逐步完善的所谓“公认解法”——A体系，已经基本定型，完成了它从最初的探索性研究，逐步向一般性理论和规范化表达演进，最后成就“标准解法”的全过程。另一方面，以“新解释”闻名的B体系也已经有了近三十△年的发展，在此研究路径上出现像“跨〒期单一体系”^[[1]^]这』样的新进展。国内〒的研究已开始与国际潮流接轨，李翀（1989）、白暴力（2006）等人在2000年前后●利用“公认解法”的成果进一步提出了自己关于转形问题的主张；丁堡骏（1999）也于上世纪90年代末在《中国社会科【学》发表了与“新解释”解决方案有深刻渊源的重要文章。无论如何，我在这一领域只是后来者。

所幸的是，我从阅读张忠任的《百年难题的∏破解》起步，一开始就站在刚刚开辟的转形问题↑研究“第三条道路”的起点上。受张忠任书中理论史回顾及解决问题ξ独特思路之启发，我开始对转形问题有了自↑己初步的思考。之后』与忠任教授取得联系，并两次邀请他到安徽大︾学讲学，借此』机会与他有许多面对面的交流，并且在一段时间内频繁地互通邮件。这个〓过程极大推动了我更加深入的思考。毫无疑问，我受张忠任思想影响很大，基本接受了他的以转形前后平均利润率不变为特点的转形问题解决方案，认为这一方案解决了从商品价值到生产价格转形中“总量相等♀二命题”不能同时成立ㄨ的难题。这首先得〓益于《百年难题的破解》一书对“标准解法”逐步形成的理论史※的梳理，对☉其中数理方法的解析，以及新的解决方♂案在数理逻辑上的清晰和解释力。同时也得益于忠任教授在学术讨论中的科学与严谨，既无先行者的盛气，又有平等待人的谦和。在此过程中，我一边学习，一边研究。2009年与程建华博士合作完成了第一篇（荣兆梓，2009）有关转形问题的论文。此后我又独立（荣兆梓，2010）或与人合◥作（荣兆梓、陈旸，2014），在《马克思主义研究》和《经济研究》等期刊发表了相∏关论文，在阐发张忠任方程基本观点的同时，对※问题的若干重要环节作了补充和延伸研究，逐步掌握了转形问题研究的现代方法，为此后的进一步研究准备了条件。在此期间，本书的另一作者陈旸博士曾东渡日本，在藤森教授门下访学，阅读并获取了更多国外研究的相关文献。

张忠任方程的理论贡献应当得到充分肯定。一方面，他在转形方程的前提条件中剔除实物工资向量，而与“标准解法”清晰切割；另一方面，他又坚持总价值等于总生产价格的前提条Ψ 件而与“新解释”划清界限，形成自己独特的▅解决方案，开辟了转形Ψ 问题研究向着正确方向继续前▓进的航道。张忠任在转形模型中引入平均利润率不变条件，确保了转形前ㄨ后剩余价值总量与利润总量相等⊙。这种在有n+2个未知数的n维方程中追加两个约束条件，使得方程有唯一正值解的数理逻辑简单明了，理论效果显而易见。它表明一般情况下，从商品价值到生产价格的转形中，“总量相等①二命题”能够》同时成立。如果转形问题研究一百年追求的唯一目标就是↓证明总量∏相等二命题，那么，张忠任将自己的专著命名为№“百年难题的破解”就恰Ψ 如其分，名符其实。尽管这个解决方案仍然存在缺陷和问题，但与之前的两种解决方案相比，它的问题并不更多，甚至更少。

两方面考虑，促使我跨过张忠任模型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转形问题研究。首先，有学者在讨论中对平均利润率不变模型提出质疑：在价值总量等于生产价格■总量的〓条件下，要使平ω　均利润率不变，成本价值总量就必须等于成本生产价格总量，这要求不变资本生产价格对价值的偏离与可变资本生产价格对价值的偏离方向相反，并且两个偏离恰好相互抵→消。这需要非常特殊的条件，有什么机制能保证它实现？这的确是一个严重问题，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框架内难以找到有说服力的解释。进一步的问题是，可变资本随不变资本的偏离而反方向运动，剩余价值总量不变，转形中总剩余价值∴率就必然有所变动。这一变动的经济学机理是什么？马克思认为社会范围资【本对劳动的剥削程度（即剩】余价值率）不会在转形中因为资本【之间的竞争而发生变化^[[2]^]。模型中剩余价值率的变动呈现有规律变动，这显然与马克思的理论逻辑不协调。

沿着这一思路的进一步探索，促使我们申报了2015年度国家社会科学重点项目，于2016年发表了第一篇阐释C体系理论观点的论ξ文（荣兆梓等，2016）。经过五年多◇的努力，然后卐就有了本书。

二、C体系的基◇本观点

转形问题C体系建立在百余年来理论讨论取得的一系列〓有益成果的基础上：（1）转形的起点是一个已知的商品价值向量，它有给定的技术结构，这个结构在转形前后『不会发生变化；（2）表征转形结果的生产价格方程不仅满足利润率平均化的要求，而且实现了商品购买价格与出售价格的统一，即马克思所说的“成本价格修改了的█意义”；（3）这个生产价格方程组有超过方程数量的未知数，因此需要添加约束条件，或曰“不变〖性条件ξ　”使方程具有唯一解。“不变性条】件”的选择，是探讨修改了的转形方程能否满足转形理论〖之根本目的的重要窗口。正如藤森赖明先生（Fujimori，1985）所说，百年来绝大多数理论争论事实上是围绕这个问题展开︾的。

流传最广的“标准解法”，即所谓A体系的标志性︾特征是，坚守工资品实物量给定（进而剩余品实物量也就被给定），以此计算转形公式中的劳动力商品价值※和价格。许多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者也认⊙为这个假定※符合马克思对劳动力商品价值的定义，是转形公式不可更改的前提条件。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从《资本论》第一卷建立劳动力商品价值理论，到《资本论》第三卷讨论价值转□形，马克思的理论范畴已经过多次转化。转形模式中与利润相对应的工资范畴，不仅从性质上，而且从数量上，都与《资本论》第一卷中界定的劳动力商品价值有了重大差▅别。马克思在转形理论研究一开始便假定：剩余价值率在不同生产部门▅之间已经实现平均∏化[[3]]，各生产部门的剩▓余价值率相等，工资率也相⊙等，按此决定的工资显然与按工ㄨ人消费资料价值量计算的劳动力价值■会有区别。价值转形模型不应该从实物工资束开始，“标解法准”以统一的实物工资束计算劳动工资的给定条件，是强加给马克思转形理论的bug，其所带来的后果是，本来有两个自由度，可以容纳两个不变性条◥件的转形方程只剩下一个自由度，只能容纳一个不变性条件，“总量相等二命〓题”不可能同♀时成立。

20世纪70年代崛起的价值理论“新解释”，在转形理论研究中▆针对“标准解法”提出Ψ 两个重大修正，其一是推翻实物工资向量给定的前提条件，这是对马克思主义◣转形问题研究的重大贡献；其二，用纯产品〇生产价格总量等于价值总量，取代总产品生产价格总量等于价值总量，重新解释了“总量』相等二命题”的涵义。本书后面的讨论将说明，这后一修正为→什么是根本错误的。但是，这一错误的修正仍然有积极意义，因为它重新审视了转形问题研究的目的与手段的关系，对传统理解的“总量相等◥二命题”在转形问题研究↓中的必要性和必然性提出♂了质疑，为此后的进一步研究拓开了思路。

张忠任模型承继了“新解释”舍弃实物工资向量的理论成果（尽管据我所知，忠任教授在构建其转形方程时还没有看到弗利（Foley，1982）或杜梅尼尔（Dumenil，1983）等人的相关论文），同时按传≡统理解解释马克思“总量相等二命题”，在转形※方程中导入相应的约束条件。这是〗一个平均利润率不变的转形模型，模型中※方程个数与未知数个数均为n+2，方程组有№唯一正值解。据此，张忠任宣∞布，转形问题中“总量相等二命题”已经被证▲明。

如前所述，平均利润率不变模型仍然有理论逻辑上的问题，并不能给出转形问题令人满意的答案。我们的课题研究就是针对这些理论问题展开的，C体系是这轮研究的新成果。

C体系的标志性特征，也即C体系最根本的理论创ζ　新在于：以“一个总量相等，一个〗总比率不变”，即“商品价值总量与生产价格总⌒　量相等，总剩〗余价值率不变”，为转形方程前提性条件，取代之前的两个“总量相等”的前提性假设。如此构建的转形模型既克服了平均利润率不变模型的逻辑缺陷，又能更好达成马克思转形理论证明“相等的平均利润率怎样能够并且必须不仅不』违反价值规律，而且反而要以价值规律为基础来形成”的理论目¤的。

基本的思考是：第一，作为价值转形起点的商品々价值体系包含↑着有关价值规律的两条基本信息，一是商品价值量○由商品生产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二是利润是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的转化形式，从社会层面看，剩余价值量取决于资本对劳动的剥削程度（剩余价值率）。转形过程不可能增加也不可能减少社会劳动总量，也不可能改变◤反映两大阶级基本关系的总剩◤余价值率，它应当在给定价值总量不变和给定剥削︽率不变的两大前提下，证明利润率平均化的生产价格如何产生。

第二，严格的数理推导表明，价值转形中如保〗持产品价值总量等于生产价格总量，则剩余价值总量等于利润总量№的条件是不可能满足的。转形中不变资本（中间品）生产价格对价值的偏离与纯产品生产价格对价值的偏离一定是相互抵消的，除非生产这两部分产品的资本有机构成都恰巧等于社会平均构成。将这特殊的条件引入转形模型当然∏不合适，它使理论与现实经济完全脱节。既然如此，在纯产品生产ω价格偏离价值的情况下，又怎么能保证生产价格ㄨ体系下的“剩余价值”不发生□偏离呢？另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可变资本的价格偏离与不变资本的价格偏离恰好相互抵消，这就是更加苛◥刻也更加脱离现实的假∮设前提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模型构建中最终放弃剩余价值总量等于利润总量的原因。

第三，有没有更好的选择能取代“剩余价值总量等于利润总量”的不变性条件？当然是有的，那就是，按价值计算的剩余价值率与按生产价格计算的剩余◣价值率，在转形中保持不变。按照马克□　思的理论逻辑，在社会总量意◥义上，资本对劳动的□　剥削程度是两大阶级之间的总体关系，剩余价值率应当在社会总体层面上决定。因此，转形理论中的总剩余价值率比剩余价值总量有更加本源的性质，是总剩余价值率决定总剩余价值量，而不是相反。同时也应当看到∞，在转形模型中保持总╲剩余价值率不变，不需要除商品价值总量等于其生产→价格总量之外的任何一】对总量相等关系。在此前提下→，无论不变资本总量，可①变资本总量，还是剩余价值总量都可以也应当在转形中发生符合转形规律的价值偏离。总剩余价值╳率不变∩，是由纯产品生产价格偏离价值过程中，可变资本总量、剩余价值总量，与纯产品生产价格总量保持同方向、同比例变动来↑保证的，而这一现象背后的政治经济学机理是，转形过程中部门资本↓的竞争不影响两大阶级力量对比。

与张忠№任方程相比，C体系的转♂形方程只改动了一个“不变性条件”，却带来了理』论模型的一系列不同特点。特别是模型中的逻辑矛▲盾消除了，马克思“成本价格█修改▼了的意义”所具有的计算误差消除了，而价值规律在转形中的基础性作用也得到了更好的证明。这应该是C体系的主要理论贡献。

三、全书的叙述结构

本书的写作实质上具有论辩色彩，努力从转形问题的多种不同解决卐方案的比较分『析中，说明C体系的合♀理性和无可替代性。因此，内容的取舍具有一『定的针对性。但是全书框架结构还是比较传统，从问题提出到文献综↓述和评论，再到主体理论推导，模型构建，模型性质和特征的讨论，最后一部分利用∏C体系的数理模型测算了中美统计数据中的价值体系与生产价格体系，并与其他模型的计算结果进行了初步比较。各章内容如下：

第一章，问题提出：转形理论和转形问题。这一章以《资本论》第三卷的文本为依据，详细讨论⌒　了马克思价值转形理论的基本内容，以及作为转〖形理论中一个局部问题的转形问题——“成本价︽格修改了的意义”带来的︻计算误差问题。我们完▓整引证了《资本论》第三卷第九章的相关段落，对关键性句子的含义反复推敲，目的是从源头上弄清问题的性质，为全局的研究找到正确的起点，明确根本的目标。鉴于至今在学界仍然存在不同理解，这一章略显繁琐的文字应该是有必要的。当然，如果读¤者的理解与我们一致，这章的内容看不看也无关紧要。

第二章，文献回顾（上）：A体系□的形成与发展。本章回顾了∮A体系∮从鲍特凯维茨，通过塞顿，一直到森岛通夫，将近七⌒　十年的发展历程。在几个关键节点上讨论了该体系发展的内在逻辑√。鲍特凯维茨是∑开创者，是他首先提出了出售价与购买价统一的转形方程，也是他首先提出“总量相等二命题”不能同时成立的“百年难题”。塞顿对转形方程的贡献和带来的偏误同样重ㄨ要。一方面，是他利用投入产出理论的新成☆果使转形方程一般化；另一方面也是∮他，将工资品矩阵与中间品矩阵同●等处理（张忠任称▲之为∮“塞顿教条”），把转形问题研究导向物量主义的歧途。之后，A体系形式上走向正规化，但它同时也脱离了马克思主义的轨道。萨缪尔森站在新古典经济学的立场，利用模型的物量主义特征全盘否定劳动价值论；斯蒂德曼则站在新李嘉图主义的立场，与萨⊙缪尔森相呼应；森岛通夫应该是马克思主义的拥护者，但是，如张忠任（2004）教授所指出◣的那样，他在转形理论关键╳问题上的理解甚至还不及敌对阵营◥的萨缪尔森。

第三章，文献回顾（下）：B体系的逻辑与贡ㄨ献。“新解释”的转形理论是对所谓“公认解法”的正当回应，它试图ξ撇开A体系↑另找出路。这一章我们根据“新解释”的理论逻辑，依次介绍了“新解释”的重要范畴：“单位劳动时间ぷ的货币表现”（MELT），不依赖实物工资的劳动力价值和不变的剩余ぷ价值率，进而导出B体系的转形方程。弗利和①利佩兹等人站在马克思主义立场上╳批判A体系的实物工资向量，这是“新解释”对转形问题研究的╳主要贡献之一。在这一章的最后一节，我们从介绍藤森赖明1985年的一篇论文开始。这篇论文将转形问题解决方案区分为A、B、C三个体系，对三个体系的数理特征做分类概括。藤森所说的C体系（本文称为张忠任方程）在当时还没有人实际♀主张，藤森只是从数理逻辑的分类上提出转形方√法可能有第三条道路，尽管他本人并不赞成这种解◥决方案。值得∩注意的是，藤森提ぷ出的C体系竟然与二十年后张忠任构建的平均利润率不变方程基本一致。循着Ψ藤森教授的思路，我们对转形问题不同解决方案的数理特征做更详细的比较分析，为后文的讨论铺平道路。

第四章，批判性评述：百年争论的三大偏㊣误。这一⌒　章从理论史的角度总结了百年争论中普遍存在的三种理论偏误：一是＠错将资本对劳动的剥削程度（剩余价值率）归结为物量关系、技术关系；二是误▓把生产价格与价格混为一谈；三是错将证明“总量相等二命题”当作转形理论的最终目★的。虽然不是所有人的错，但这三类偏误在百年理论史上的确相当普遍。虽然多数人并非同时兼有三重错误，但几乎所有的论战参与者都在上述三种偏误中占有一到二席。这些普遍存在的理论误解是各种各样转形问题解决〖方案不成功的主要原因。因此，认真分析并纠正这些错误，是转形研究继续前行的必▽要工作。正如读者︼将看到的，C体系的理论构建是以纠正这▽三重偏误◤为前提的。

第五章，近年来转形问题研究若干进展评述。本章所谓“近年来”，大约等于三十年，这对一百多年的理论史而言「应该是恰当的。第一节评述了西方马克思主义阵营中两个新进展：“跨期单一体系”和莫斯里的“宏观货〗币解释”。我们的观点是，这两种“理论进展”都是在“新解释”某些理论偏误︻路径上的推进，而且在这些偏误的基础上又增加了新的误解，因此总⌒　体上对转形问题的研究并没有实质性的贡献。第二节简要评述←了国内转形研究中按A体系√思路推进的成果，和按B体系路径推进的∑成果。第三节则扼要介绍了从张忠任方程到C体系理论发展的基本脉络。讨论了张忠任方程的贡献与不足，初步分析了C体系转形模型的特征。第四节是对新近发表在美国《激进政治□经济学评论》（Review of Radical Political Economics）的一篇评介国内转形问题研究进展的论文的一个简要回应。

第六章，C体系的成△本价格计算。这一章从“成本价格修改了的◢意义”出发，试图推进马克思未完成的工作。首先分析马克思︻所用数学工具的缺失，及其弥补措施（引入物质消耗矩阵）。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讨论按生产价格计算不变资本，和按生产价格计算可变资本的不同规则，强调可变资本成本价格的计算必须以纯产品生产价格ω偏离价值，以▂及总剩余价值率不变为前提。

第七章，C体系的转形轮次和转形阶段论。一▂是转形过程的多轮次特点，马克思只是完成了价值转形的第一个轮次，应该按照马克□　思在第一轮转形中遵循的规则，考察第二轮直至第n轮转形⊙的结果。二是每一轮转形包含出售ξ和购买两阶段，这是完整●的流通过程，不应该顾此失彼。出售阶段体现转形本质特征，而购买阶段使转形后果充分释放，正是这一后果，使得N轮转形的最终结果，与马克思基于单一轮次转形研究得出的结论呈现差异◣。

第八章，C体系理论模型的若干♂重要特征。其一，C体系的可变资本成本价格决◣定，是它区别于其他转形模型☆的集中表现，本々章对此进行了详细讨论。其二，C体系的转形方程中，平均●利润率仍然由剩余价值率与资本有机构成两因素决定，不变的社会总剩余价值率是平均利润率的终极原因。其三，由于总剩余价值率不变，纯产品生产价格对价值的偏离只影响两大阶※级的名义收入，而不会改变二者的实际购买力。

第九章，价值与生产价格◥的计量：历史与方法。最后一章我们简要回顾◥了利用转形模型用实际统计数据计算商品价值和生产价格的理论史，特别是谢克在这方面的突出贡献。在此基础上我们探讨☆了利用C体系模型计算生产价格的☆特殊问题，编写了计算步骤，对中美两国的统计数据进行相关计算，并将计算结果与其他转形模型作了初步比较。我们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转形模型的完善，具有很强的实践意义，它对于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框架内理解和运用国民『经济统计数据，甚至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指导下修改和完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具有直接的指导意义和重要的运用价值。

附录包括作◥者在2009年到2014年间公开发表的三篇论文。这一时期“C体系”的理论观点尚未形成，三篇论文站在张忠任模型（即平均利润率不变模型）的立场，批判传统的转形问题A体系，批判萨缪尔森对马克思转形理论的攻击，明确指出，其模型中实物工资向量给定，看似遵循、实质违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逻辑，是A体系全部错误的症结所在。附录三用张忠任模型对中国数据作实证计算，解决了计算中存在的若干难题。这是作者理≡论探索过程的一个阶段，论文的理论▓观点和基本概念与本书正文部分存在差异◤，其数学符号的使用也不统一，收入㊣　本书时，除对少数技↘术错误作修改外，基本保持原貌，感兴趣的读者请记住这一点。